“陛下,今晚是老夫人舉辦的宴會,您和小昕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顧淵還是緊緊握著薑昕的手,“我知道了,薑伯父。”
“……”
薑父此時的心情也跟自家兒子一樣。
誰是你伯父了?
他們還是習慣陛下那副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模樣。
薑昕看著她爸和兄長一言難儘的表情,抿唇忍笑。
她轉頭嗔了顧淵一眼,讓他彆鬨。
顧淵垂下睫毛,心裡有點鬱悶,他沒鬨的。
他隻是想牽著她,不想放手而已。
薑昕:“……”
&nega,自己寵!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蔣牧仿佛一個捉奸在床的妻子,怒瞪薑昕。
就是這個垃圾,跟著顧嶼勾搭在一起差點害死昕兒的……
顧淵戾氣森然的視線落在蔣牧身上,恐怖的精神力讓他臉色猛地一白,頭疼欲裂地倒在地上嚎叫。
蔣父蔣母慌忙上前來抱住兒子,“陛下,蔣牧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請您手下留情。”
顧淵薄唇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蔣家人:“……”
這時候,顧淵的秘書非常有眼色地上前,沒有收斂聲音,仔細給陛下介紹他口中的廢物。
“蔣牧,帝星蔣家最小的兒子,年二十,Omega,自小頗有心機,一邊故意接近薑小姐,一邊故意勾搭二皇子……借助長輩的情分,跟薑小姐訂下婚約後,還繼續跟二皇子曖昧……
“成年後,不僅跟二皇子保持床伴關係,還時常化名出去約炮……”
林秘書像是個無情的複讀機,直接把蔣牧的底褲都扒了下來,沒有半點技術含量,全是陛下的私人恩怨。
薑昕紅唇微抽,從原主的記憶裡,她就知道蔣牧是個不安分的心機男,但著實沒想到他這麼惡心的。
顧淵溫柔撫了撫她的臉,“不傷心,你不是告訴我,人總會在年輕的時候遇到幾個渣滓,我們隻需要把他們當成磨刀石,踩著他們走上更高的位置,不需要為他們多浪費一分感情嗎?”
薑昕對他抿唇一笑,“我沒傷心,隻是為以前的自己不值。”
那他就弄死那廢物,讓他下地獄去給以前的薑昕道歉。
不過這話有點凶殘,不能直說,會嚇到昕兒的。
要薑昕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敲著他的戀愛腦,問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在遺棄城的時候是怎麼一槍一個“小朋友”的?
但在顧淵心裡,昕兒做什麼都是對的。
她殺人,也是因為那些人罪不可赦。
“陛下,剛剛收到安全局那邊的文件,是關於蔣牧和二皇子怎麼勾結帝星軍火商,在機甲生產上以次充好,謀取暴利的檢舉信。”
林秘書又給蔣家和齊太後投下一顆重磅炸彈。
“安全局的人已經在外麵了,是否即刻進來逮捕?”
顧淵淡淡地“嗯”了一聲。
蔣家人都嚇瘋了,“陛下,我們是被冤枉的,我們是被冤枉的!”
齊太後也繃著臉,“阿淵,隻憑一封檢舉信就抓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顧淵語氣無波,“母親難道不知道,安全局能出動,就已經是有確鑿的證據了嗎?”
齊太後咬了咬牙,“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要是有人陷害他們呢?”
“這是安全局和司法機構的職責,母親不用擔心。”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母親是在質疑帝國的公檢法機關嗎?還是說,這事您也有分?”
“顧淵,你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嗎?”
顧淵倏而笑了一聲,卻極冷。
“顧嶼不顧帝國安全,擅自出兵蟲族,導致帝國治下的數個星座淪陷,造成無數民眾被殘忍殺害,損失無法估量,罪責深重,也是該開庭審理了。”
齊太後麵色白了白,這是顧淵第一次當眾對顧嶼的事情表態。
他這是要置顧嶼於死地不可嗎?
“是那些將領貪功冒進,守不住邊境,擋不住蟲族,跟你弟弟有什麼關係?”
“究竟是誰貪功冒進,狂妄自大,不聽將士勸告?母親心裡最清楚,更彆說顧嶼為了貪錢,跟那群軍火商沆瀣一氣,給邊境大軍配備了劣質的機甲和武器。”
“顧淵!他是你的弟弟,你的親弟弟啊!”
顧淵唇角笑意更深,眸光卻如淬了冰的利刃,鋒利殘酷,“他當初在我身上施加酷刑的時候,倒也沒想過我是他的親兄長。”
齊太後在顧淵的視線下,狼狽恐懼又忿恨不已。
當初怎麼就沒直接弄死這個怪物的?
讓他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顧淵哪兒會忽略親生母親眼裡對他的憎惡和殺意。
從前他心如刀割,內耗著自己,質問著自己,究竟是他哪兒做錯了?
為什麼生母會對他如此殘忍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