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昕呆了呆,似想到了什麼,臉頰紅得厲害,但怕他真的不管不顧對她做什麼,隻能忍著羞澀,顫抖著手去解開他腰間的皮帶。
楚今晏微怔,喉結滾了滾,卻沒阻止她,直到……
男人低低的喘息在耳邊,炙熱得仿佛能把她融化了。
薑昕羞得恨不得把自己蜷縮起來,但手被他握住,仿佛已經不是她的了。
楚今晏側首吻住她,兩人氣息交融。
床放出不堪重負的聲響,曖昧到了極致。
……
淩晨,薑昕疲倦至極地被他抱在懷裡,酸疼的手指被他揉按著。
她忍著困意抬眸看他,男人冷冽的眉眼此時多了幾分慵懶愜意,似飽餐過的猛獸,連抱著她的姿態都少了幾分強勢霸道,多了些許柔情。
楚今晏垂眸看她,“剛剛那種事情是誰教你的?”
薑昕輕輕搖頭,“沒人教我,有一次三爺不在,幾個洋鬼子要對我動手動腳,好幾個姐姐為了保護我,跟他們虛與委蛇。”
在歌舞廳那種地方,就算萬三爺再有良心,也免不了**交易的。
隻是萬三爺不會隨意把手底下的姑娘當成貨物拿去賣,讓那個她們被肆意欺辱。
他大部分時候會征詢她們的意見,也會給她們分析利弊和選擇的機會。
大喜門裡的姑娘也都很好,隻是無奈流落風塵。
原主年紀小,又單純不諳世事,姐姐們都極為照顧她,不忍她被玷汙受到傷害。
相比薑宗明和薑蓉那兩個畜生,大喜門更像是她的家。
楚今晏撫著她頭發的動作更輕柔了,眼底卻染上了戾氣和殺意。
薑昕像是鼓起了勇氣,“我腳傷好了,能不能讓我回去見見我弟弟妹妹。”
“我保證沒想耍什麼小心思的,隻是想離開海市前再見見他們。”
他很不喜歡她對自己的小心翼翼。
可她太強了,他若不強勢地留住她,怕是她此時已經跑去嫁給老頭子當什麼亂七八糟的姨太太了。
“我並沒有關你,你如果想要出去,沒人會阻止。”
薑昕驚訝,又小聲道:“在家裡學習挺好的,沒什麼事情,我也不想出去。”
她在申市的名聲太響亮了。
這個時代的歌女不是現代的明星,走到外麵,更多的人看她是猶如在看妓女,風塵、不檢點、狐狸精。
楚今晏:“在我身邊,沒人敢胡亂對你指指點點。”
少女眸中一滴淚落下,“怕是隻會更恨不得把我浸豬籠了。”
她原是要嫁給楚大帥的,轉頭卻跟他的兒子攪和在一起。
彆說如今社會風氣還延續著封建傳統,即便是在較為開放的現代,也都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楚今晏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不會,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有句話叫禍從口出,既然管不住嘴巴,那命也就彆要了。
薑昕仰頭看他,再次問道:“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呢?”
楚今晏抱著她的手臂收緊,“沒有為什麼。”
一見鐘情也好&bp;,見色起意也罷,結果都不會改變的。
薑昕抿了抿唇,到底因為性格問題,沒有勇氣再問下去。
“那……我能見見阿明和小蓉嗎?”
楚今晏沉默,少女有點著急地抓著他的手,“我真的隻是去看看他們過得好不好而已?”
“你憂心他們,可知你失蹤的這幾日,兩人根本沒當回事,不報警,甚至連去大喜門問問都沒有。”
楚今晏實在不願她再掛心那兩個沒心肝的白眼狼。
若不是他們,她怎麼會輟學去大喜門唱歌,被一群豺狼覬覦著。
想想,他就滿心戾氣。
“也許、也許……”
薑昕俏臉發白,連給他們編借口都無力了。
楚今晏沉聲道:“他們今日見了報社的人,你想知道原因?”
“他們……”
見她還對那兩人抱有期待,楚今晏冷下聲音。
“不是為了找你,而是汙蔑你背著老頭子跟其他男人有收尾,幾日幾夜都不歸家,甚至說你在大喜門表現的清高乾淨都是假的,你入幕之賓無數……”
那兩人就差說她是青樓女人,誰都能睡了。
若非顧忌著她,楚今晏早就命人宰了那兩人了。
薑昕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倏而激動地坐起來“不,我不信!我是他們的親姐姐啊!”
楚今晏把情緒失控的少女拉入懷中,緊緊抱著,“你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你放開我,我要去問問他們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哪兒對不起他們了?”
薑昕劇烈地掙紮著,信仰崩塌讓她幾近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