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這對弟弟妹妹,放棄自己的理想,放棄學業,淪落風塵。
可他們卻在她背後捅刀,連最後一點體麵和尊嚴都不給她。
楚今晏將她壓在身下,滾燙的吻落下,有些粗暴,卻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情緒。
薑昕漸漸無力掙紮了,隻能抱著他哭成了淚人。
楚今晏帶著安撫地輕拍著她的後背,讓她發泄心裡的苦和委屈。
“你養過貓狗嗎?有些無論你對他們多好,都是養不熟的,甚至你給的越多,他們越貪心,越不將你當回事,轉頭就咬你……對這些忘恩負義的畜生,隻有殺死一條路,否則,你隻會後患無窮。”
“可是,他們是我在世上僅剩的親人,是我的手足,一母同胞的弟弟妹妹啊!”
“你拿他們當手足,他們當你是親姐姐嗎?那兩人隻想要你的錢和命。”
薑昕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不信,我不信他們會這麼對我。”
楚今晏看著懷裡縮成一團的小姑娘,第一次嘗到錐心的滋味,厚重的戾氣壓抑著。
或許他不該顧忌那麼多的,直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那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更好。
可那樣她隻會記掛他們一輩子。
他們也配!
楚今晏撫著她的頭發,“明日他們應該會去大喜門鬨,我帶你親自去看看。”
讓她徹底死心,他也好收拾了那兩隻白眼狼。
薑昕淚眼朦朧地看向他,哽咽,“謝謝,謝謝你。”
楚今晏無聲歎氣,“彆哭了,傷了自己的眼睛,難受痛苦還是你自己,他們也不會有半點愧疚的。”
薑昕閉上眼,無力地跌回床上。
楚今晏起身,去給她擰了條熱毛巾,幫她擦臉擦手。
也許是最脆弱的時候,他一直陪在身邊,薑昕對他沒再那麼的防備疏離了。
楚今晏輕拍她的後背,“睡吧。”
薑昕無力再去糾結兩人同床共枕的事情,無助地蜷縮在他懷裡,原以為會睡不著,卻不想,嗅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竟漸漸沉入夢鄉。
哎呀,草率了,他不會看出自己是裝的吧?
應該不會的吧?
她演技那麼優秀。
但真的好困,不管了,先睡再說了。
……
隔天楚今晏帶著她到大喜門的時候。
薑宗明和薑蓉已經鬨起來了。
“萬三爺,我大姐呢?你明知道她已經跟南部軍閥楚大帥有了婚事,卻還讓她跟彆的男人在外麵廝混好幾日不歸家,你怎麼跟楚家交代?”
薑宗明高聲嚷嚷,恨不得告訴所有人,薑昕下賤不檢點,給楚大帥戴了綠帽子。
薑蓉假模假樣地拉住薑宗明,“阿明,你彆衝動,大姐或許有什麼苦衷呢?而且大姐不歸家又不是第一次。”
圍觀的群眾嘩然,有些嘴巴瞬間噴糞開黃腔,說大喜門最清貴的胭脂姑娘原來是掛羊頭賣狗肉,其實裙下臣無數。
哎呀都是這種地方的女人了,大家誠信點,一晚多少錢,他們還是很願意為胭脂姑娘買單的。
但也有不少薑昕的歌迷氣憤得直懟著那些開黃腔的垃圾東西。
萬三爺憤怒地指著薑宗明和薑蓉,“你們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你大姐十六歲輟學,為了養你們,到大喜門唱歌,賺的錢,供你們讀書,供你們揮霍,她自己的體己所剩無幾,連一條像樣的裙子都沒有,你們現在不分青紅皂白在這潑她臟水,毀她名譽,這就是國際學院教出來的有為少年?”
薑宗明和薑蓉臉色霎時難看了起來,卻不覺得他們有什麼錯?
爸媽死了,薑昕作為長姐,養他們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他們都還沒嫌棄她淪為風塵妓女給他們丟臉呢!
而那賤人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麼了,跟中邪似的。
不僅一分錢都不給他們了,還時不時毆打他們。
她要跑去海市嫁給老頭子當姨太太,不要臉就算了,還不肯帶他們一起去享福。
她算什麼大姐?
嗬嗬,既然她不讓他們好過,他們憑什麼要讓她嫁進楚家吃香的喝辣的?
再說了,她就是幾天不回家啊,難道是他們冤枉了她嗎?
薑宗明和薑蓉根本不信在大喜門歌舞廳這種風月場所,薑昕還能是清清白白的。
而萬三爺一個無親無故的人,憑什麼這麼捧著薑昕?
怕是早就把她給睡爛了吧。
賤人真臟!
這裡人多,兩人也不怕萬三爺。
薑宗明陰陽怪氣地冷笑,“萬三爺這是在急什麼?怕被人知道你和大姐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