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惟貞和闕瑜麵麵相覷,他們隻能看向秦奕,希望他能指點迷津。
秦奕沉思片刻,試圖揣摩五哥的心思。
“五哥說過見血封喉是端木陽瑞的殺手鐧。我覺得雖然他看到五哥中毒未死,但還是心存僥幸。五哥說端木陽瑞肯定會在最後關頭孤注一擲,今日之戰雖然也安置了幾台弓弩,但箭矢不對,過於普通。”
秦奕想起驛站內射向自己的箭矢。
那個箭頭十分特彆,不僅銳利,材質還十分堅固。
“我也回營房了,今日大家早些歇息,養精蓄銳,明日再戰。”
說完秦奕也離開了營房。
他特地繞到林依的營房前,卻隻看到犁尚,但並沒看到玄風。
“參見奕王。”
“犁尚,不用多禮。”
秦奕擺了擺手,一臉狐疑。
難道五哥不在五嫂的營房內?
他還想請教五哥一些問題。
營房內的林依感到門口有人,急忙奔了出來。
林依隻看到秦奕,卻不見秦水寒,揪了一天的心就快達到破碎的邊緣。
“小七,水寒呢?他沒事吧?”
秦奕也很好奇,五哥沒有道理不來啊。
但看著林依緊張的神情,他立馬安慰道:“五哥沒事,他剛才還在和闕副將柏校尉商討作戰計劃呢。”
“哦…沒事就好…”
林依又憋屈的退到了營房裡,完全無視杵在門口的秦奕。
秦奕尷尬的和犁尚碧月打了個招呼,就立馬趕到秦水寒的營房。
“五哥,你竟然沒去看五嫂?”
他看到秦水寒在床榻上打坐,也走過去一屁股坐在他身邊。
“戰事一日不完,我就不去見她。”
秦水寒沒有睜眼。
秦奕搖頭道:“真搞不懂五哥,五嫂可是擔心的很。”
秦水寒默不作聲,調整氣息。
突然,他睜開眼跳下床塌。
“走,去切磋一番。”
秦奕一肚子的話隻能先憋著,跟著他去了軍營外的小河邊。
溪水潺潺,月光舞動。
秦水寒拔出佩掛的玉劍,扔給秦奕,自己則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
“三招定勝負。我讓你半分。”
秦水寒微微抬起握著匕首的手,另一隻手卻負在了身後。
秦奕有些不甘,知道自己的武功還和五哥相差甚遠,但他也每日堅持修煉,難道還抵不過他一隻手?
今晚,一定要讓五哥雙手接劍!
秦奕猛的拔出一劍,把內力運至手上,“嗖”的砍了過去。
聲勢浩蕩如同破勢之竹。
頃刻之間,秦水寒身後的小溪被他帶出的氣流激起一陣水花。
叮——
玉劍落在匕首上。
秦水寒冰絲毫沒有移動,穩穩地擋下他的一劍。
“接!”
秦水寒喝了一聲,他抽出匕首往秦奕的玉劍揮去。
秦奕皺緊眉頭,雙手握劍,緊緊擋住秦水寒透過匕首傳來的內力。
當——
秦水寒向後縱身一躍,穩穩地立在小溪上。
長袍微舞,皎潔的月色灑在身上,風華絕代。
秦奕自愧不如,他捂著接下這一劍的手腕,又看了眼裂成兩段的匕首。
若不是匕首斷裂,他手中握著的玉劍必定被秦水寒打飛出去。
“五哥,為什麼我連你一隻手都打不過?”
秦奕無可奈何的收劍回鞘,他已經沒有鬥誌再出第三招了。
秦水寒又一個縱身,躍到他的麵前。
“不錯,比我預想的強很多。”
“五哥,你是把我想得多弱啊……”
秦奕感到受到了雙重打擊。
他一心想著守護五哥五嫂,但憑他現在的實力,隻能算個拖油瓶。
秦水寒看著他心情低落的樣子,咕隆一下躺在草地上,仰望起了星空。
秦奕微微一怔,他也立馬躺了下去,和秦水寒一起看星星。
良久。
“五哥,我要變強,我也想保護你。可有什麼秘訣嗎?”
“心中有愛。”
秦奕猛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愛,是說五嫂嗎?
“那你今日怎麼不去見五嫂?”
“為了速戰速決。看到依依就不想離開她身邊。”
秦水寒看著璀璨的星空,他覺得那一閃一閃的小星星仿佛是林依的眼睛,明亮又神氣。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懷疑秦哲和南疆勾結,你務必小心。”
秦奕沉聲嗯了一聲,他不敢想象秦哲為了對付五哥,竟然和敵軍聯手。
“小七,我們勢必要在五日內拿下南疆國早日返京。這次我會帶著依依先回京城,秦哲的信,還是由你交給父皇。”
說著,秦水寒起身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秦奕手邊的玉劍。
“小七,我怕秦哲還會搞其他伎倆,帶依依先走,也是出於她的安全考慮。這次我不能在你身邊保護你,柏惟貞就留給你了。”
“五哥,我不要!”
秦奕也坐起了身。
“小七!”
“秦哲想對付的是五哥,就算你出其不意先返回京城,還是你比我危險。”
秦水寒歎了口氣,他已經作好了計劃。
依依和小七,他都要保護好。
“五哥,秦哲真是混蛋。”
“這次會讓父皇廢了太子!”
秦奕咕嚕一下跳了起來。
“五哥,我一定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