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輕一代也是風靡西牛賀州的風雲人物,風魔萬千少女的才子佳人!”瘋魔牛魔王如是道。
牛魔王白天蠻高興,邀明月君對飲,喝多了點忘憂君,睡到傍晚才醒,仰手談起兒時風光。
火焰山的簪纓士族,堅礪真鐵的人物,能文能武,底下養著毒蠍心腸的八大鬼王,四小鬼差,牛子牛孫無數人馬。
承蒙晏晏的誇獎,牛魔王眼睛笑青:“我青少年的時期也是一頭根正苗紅的好牛,那時候的我就是屬於性格大大咧咧的,我是一頭迷迷糊糊的小牛。我人嘛都是迷糊的,因為有這種性格在我沒少被騙。身邊的牛叉跟我說什麼陰陽怪氣的話,我一般都是不會去深想去往深處考究,就是我也不想惹事兒,但是得看彆人能不能惹到我的底線,你知道嗎?如果惹到我底線的話,我也是會反抗的,其實我就是很懶,我有的時候吧,比如有的時候彆人罵我,我是都懶得回嘴的那種!”
“不過妖精罵我老牛可以,罵我老婆孩子就不行,鐵扇可以跟我吃苦造業,但是我不能連累她受罵挨氣,她是我孩子他娘。”雖然對自己的老婆不厚道,但他還挺維護自己的結發妻子,掏心窩子的話一出口,這證明牛魔王心底還是有一絲人情味的。
早期的牛魔王殺伐無忌,不過是逞匹夫之勇,身邊的友人煽陰風點鬼火,再加上恭維話聽得多了,未免牛脾氣上去了,並且他隻能聽好話,踝話是一點也聽不進去,聽了當場是要敲桌子捶板凳的。
是個人都喜歡在人前玩味,更何況還是酒桌上賭狠的牛魔王,他常在牌九間跟兄弟夥的胡吹大氣,說老婆是用來疼滴,老婆是用來愛滴,老婆說滴話什麼都要聽,老婆在屋裡不做事,家務活都是他一個人乾滴,威名赫赫的牛魔王可不止是一頭憨厚的水牛那麼簡單。
妖魔鬼怪並非好心識人,覬覦牛魔王手中的名利地位,哥幾個來回坐局請君入甕,搞他的權,搞垮他的勢。
天宮的舉子上不了台,都是從小官開始做起,一步一步升上去的。
好打架的狗落不了一張好皮,鬏鬏編辮的魔王打贏架後披頭散發。
剛結婚那會兒,他就喜歡扯謊,不僅言而無信,而且謊話連篇,說的話從不兌現,每天騙來騙去,扯一堆爛理由敷衍鐵扇公主。
鬼打架太精明,能說會道,嘴巴說破天,牛魔王連老婆的話都不聽,就喜歡聽身邊人的吹噓吹捧。
晏晏道:“其實現在說這些吧,都是我們各自的設想而已……”人必愛人,若不自愛,必自不愛人,通人性的話不也是直射人性本身嗎?
牛魔王:“借你的吉言,晏晏,借你的吉言,借你的吉言!”
“我覺得以我這個慵懶的性格,如果真的到了夫妻雙方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我覺得我可能更乾脆的離家出走,而不是跟他們去打嘴架,去叨叨些沒用的東西。我是覺得可能這樣兒是解決問題最快的辦法,所以我離開了鐵扇,離開了我的老婆孩子。”人類以情擁重,牛魔王以多情聞名,火焰山哪個不知,無人不曉牛魔王的花心濫情。
“因為我們是妖,妖不應該被人的六親思維束縛住腳後跟,我們有臉有血,不該去衝動結婚。”有勇有謀的的勞模就該出去闖事業,太早成親也有太早成親的不好。”煎首焦焦,還複年年,牛魔王惜情操操戈聞眾。
女媧是地表史上最硬核的人類母親,她不僅創造了人類的血肉之軀,還親設了三綱五常四德七出的典教,圈套禁錮人類骨子裡邪惡的惡,甚至是不軌之心。
“我老牛的一張臉皮可厚著呢,後來我選擇嫁給了玉麵狐狸,我就天天窩在狐狸洞吃她的,喝她的那怎麼著,沒錢花了就伸手要錢,然後那啥我沒跟你講嘛,把新房的門打開,然後我人就站在房門口,然後我偷偷摸摸往裡麵瞄,要是玉麵狐狸不在,我就鬼鬼祟祟的跑進去翻箱子,拿錢就跑去賭。”牛魔王不以善惡為辨,以此為榮,加大身體力行對玉麵公主的體罰,是麼人就會碰到麼種?
這怎麼說呢,要怪就怪玉麵狐狸他爸把一身的禍水全部潑在他女兒的頭上,公主就算是心裡有苦難言,也隻能默默承結。
“那段兒時間,哥們手裡頭不寬裕,伸手跟她爺倆要點錢,我告訴他們不給錢花,也不給飯吃,到底是為個啥呀?我就是怎麼有利,怎麼對付他們,哪怕說的話都是誣陷他們的,反正我們小兩口關起門兒來過日子,鄰居又不知道我們是真是假,但是我敢站出來,我平時我柔柔弱弱的,然後我站在洞門口兒說那些話的時候,附近的鄰居肯定會相信我的呀!”牛魔王的啤肚打起了草稿,算盤珠子崩在狐狸精的臉上。
晏晏苦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走你媳婦的路,那你媳婦沒路可走!”
“如果我不想跟他們鬨,也不想怎麼吵的時候,那我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冷暴力,就是完全無視他們的嘰裡呱啦,我也不用為了這個去傷心。老丈人說我不記媳婦的責任,我然後就告訴他們,我就是這麼鐵石心腸的一個人。他們不放權,那他們就得忍著,我冷暴力完全無視他們爺倆,他們如果敢動手,我直接就還手,以牙還牙,但是結婚前期我最起碼忍受三次暴力不平等,他們過後敢對我動手的話,我必須報仇還手。”牛魔王一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哪怕是對他不好的妻子和老丈人,他一樣會下得去重手。
牛魔王是個自大狂,他既不愛鐵扇公主,又不愛玉麵公主,他更不愛這一身衣冠禽獸,他其實是一個無性戀者,即使身邊的鶯鶯燕燕換了一撥又一撥,他隻會滿足你情我願的體能獸欲,過後提起褲子走人,不會多看對方兩眼。
“我大概家暴兩次吧,就拿我打小三兩次的經驗來說,如果說我道了歉,他們不原諒,還有第三次勾引公狐狸,我就告訴她,我就反抗,其實人都是怕狠的,狠的不怕,怕那個不要命的,你知道不?”牛魔王一身橫肉像一個粗魯的武夫,一吵起架來就翻臉不認人,他恨不得拿鞋底子打死那個調戲第二任妻子的公狐狸精。
褲子腰鬆鬆垮垮的,牛魔王的身子立馬站直,他拽了拽下滑的橡筋,撐起膀子大搖大擺的,無端去摟兄弟一下。
“你是結過婚了的,你老婆絕對不是你的對手,你的智商情商肯定實力碾壓她倆!”站在女性層麵的角度,晏晏多少可憐牛魔王前後的兩任夫人。
八百裡火焰山請來一尊神婆,火傘之上,赤地之下,牛魔王大汗淋漓,脫單穿一件濕褂子,在真實與虛妄之間來回掙紮,戲言成真的代價就是娶妻生子。
種善因,結善果,牛魔王結得都是惡果。
牛魔王飲千盅酒,狼揮毫袍,娓娓道出年輕時有段時間厭惡鐵扇,甚至一度鬨到想分手跟她絕交的地步:“哎,你可錯了,我跟你說吧,我這個人特彆懶,我喜歡享受生活,就是平平靜靜平平安安的那種生活,沒有什麼跌宕起伏的日子。我其實一開始選擇不找對象的原因,就是因為我不喜歡那種他們跟我說的那種結婚前的磨合期。你知道吧,就是打架吵架,各種雞毛蒜皮兒的事兒以後,磨合到後麵就是磨合得雙方都沒脾氣了,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我就是不喜歡相處的過程,你知道的,我討厭那種過程,所以我就乾脆選擇不結婚,我不想結婚了!”
牛魔王基於被人騙的踩坑經曆,始終不願相信友情敢作敢當的真諦,直至在火焰山遇見了逃荒來的孫悟空,一來二往中交情頗深,後來更是擅作主張帶他去見識各方領地的聖魔王。
事業的根基一旦定下,牛魔王就開始摩掌擦拳談戀愛,年紀輕輕就把羅刹國的紅纓公主給搞到手了。
“電視上演的那種情景喜劇和肥皂劇,男人一開始一結婚就把老婆寵上天的那種寵愛,我完全就不相信,你能明白嗎,我不信有那種天真的青澀,你就是我們幾個人當中最好的例子,標準的反麵教材!”牛魔王標準識人,蛟魔王也不幸被卷了其中。
蛟魔王不知趣,老牛也來調侃兄弟:“你身體各方便條件都挺優秀的,長相嘛也比較卓越,就是不大愛和女妖交往,說實話,你跟那顆水晶豆相處得怎麼樣了?”
“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蛟魔王將這句話奉為經典傳教,硬性條件滿分,但蛟魔並不肯對自身欲能疏於管理。
已婚人的現實婚姻觀,牛魔王就是故意說給單身的蛟魔俠聽的:“但是我跟你們說吧,如果以我的性格來說,我前期也會跟這樣式兒,就是特彆畏畏縮縮的,如果我不小心娶了一個母老虎做老婆,那就是禍害遺千年,萬年的夫妻情分啊,也會跟你這樣式兒。
“如果我真的到了談婚論嫁的那個地步的話,我也會是像你這樣的,就是各種的不熟悉,各種的不安穩,各種的就是不太平,心底對背叛各種的放不下……”蛟魔王屈膝,盤腿而坐。
“我老牛是倒插門的上門女婿,跟我娘家爹前前後後出過不少力,他們對我還不是各種的瞧不上眼,後期我學會回嘴,我會回敬老丈人幾句,我老牛不會老老實實地受著。再一個就是對付倆狐狸精的時候,他們不講理還說變本加厲地話,那麼我就發揮我強爆牛的屬性,他知道我是沒有家裡麵的人可以讓我顧慮的,到時候該我一個人上陣單打獨鬥,那我就跟他父女倆交手對著乾。”
大戰前的花果山還是很風平浪靜的。
紫霞叫小妖去山下買了三四斤的排骨,拿回來在鍋裡一漌,在廚房喝了一碗煨的排骨湯,再吃不下彆的。
晏晏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嘴巴不停,這個造糞機說:“這黑得像鬼,害得我人脹死了!”
早上的香蕉放到晚上就黑皮,牛魔王遞給晏晏消兩根,晏晏嫌壞的水果不吃,灌了兩大瓶的鮮榨橙汁。
“我說晏晏啊,麵相也是蠻好啊,下寬上窄,這應該是……就是沒得財,我瞄到你手上了的,我說你這個丫頭是個勞碌命,一天到晚勞碌奔波沒得財,現在我說……”牛魔王會看一點相的,他暗自揣度晏晏的福壽,晏晏身上沒得一點財,不過狒狒的命倒是個好命,狒狒見人就笑眯眯。
紫霞跟晏晏買的多味花生和原味花生,晏晏坐在台階上一個人磕了一些,紫霞跟她掃了至少有兩三撮箕,起碼磕了有七八斤的花生殼。
“說個醜滴,你也曉得我,我這個人的性格太直了,你曉不曉得,我隻是想這一生都沒有得到過溫暖,加上小玉又說得造業流了……”牛魔王憶起玉麵公主脆淚滴滴,淚眼婆娑的病容,提起了他在積雷山的風流史。
玉麵公主人比黃花瘦,憔悴花嬌,白釉衫臂。
鐵扇公主是麵若堆盤,雪花貴婦,一雙福手。
“那隻狐狸精也是個性強,也還是有能力,但是她麵相不是蠻好,她的情額太尖,下巴也尖,鼻子也尖,這都是個性特強的人,人有可憐之處,必有可恨之處是不是嘛,反正我也不恨她,我走了就走了……”牛魔王強忍著咽下一口脾氣。
他接著講他那個情況:“就是那個玉麵狐狸,我到她家摩雲洞去住了八十天,我其實倒貼了不少家私都用了。算了嘞,我還不後悔喲,我可能是以前對她有一種同情產生的一種憐愛,憐愛……”
倆妖目不轉睛地盯著牛魔王,老牛也有興致講下去:“所以男人哩,我現在也想穿了,什麼都是假滴,娶了自己滴……雖然我這個老婆現在我把她當個姑娘,但她畢竟跟了我同甘共苦了喳。我現在的願望就是紅孩兒爭點氣出去立一番事業,再回來跟他換個媳婦兒,我在前邊慢慢滴給他開山創派……”煪煙燎燎,火焰山的強強大火將牛魔王的眼睛熏得直掉眼滴。
紅孩兒,長得又黑,像個小麻雀,塊頭小小的,明顯是先天不足,後天失調,出生的時候就像一個小老鼠,嘴巴不曉得幾笨,連奶水都不會吸,鐵扇公主沒得辦法找母牛給兒子產牛奶喝,一勺一勺耐心耐煩喂給嗷嗷待哺的小嬰兒。
“我問了牛大王,我說你這個人這能乾怎麼能分手,他說還不是性格不合,也是性格不夠,我說大魔王結婚哪個有那麼好?”妖類跟人類不同,晏晏一遍遍跟紫霞講解妖精的擇偶史。“在凡間美女愛英雄那是不差,不過我們山裡頭,會當家的妖娘最喜愛耙耳朵,會扒家的……”
“結婚就是夫妻夥的,就是上牙齒和下牙齒,他總有時候不是上牙齒把下牙齒咬了,下牙齒就是把上牙齒咬了!”論起婚姻這樁事,牛魔王是個過來人,他最有發話權了。“結婚是過得是麼家,過得就是柴米油鹽!”
晏晏坐下坎階,散漫說給紫霞聽:“你喜歡煙火氣,但同時會被煙火氣熏得眼花繚亂,你的每一種選擇都沒那麼好而已!”
鐵扇公主在婚姻裡的不幸,牛魔王在婚姻裡的背叛,兩個人結婚過日子沒那麼好。
“結婚之前都是說愛情幾好,過後生了伢,柴米油鹽也要過日子,你聽我說得對不對,你說晏晏是不是理哩,結婚過日子什麼事都要燒錢,該做事的時候就做事,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我和我那情人小三,天天爭嘴吵嘴,那也是難得過去唦,可能還是性格不合……”這結了婚就生出許多情感波折,牛魔王這個贅婿當得都給搞怕了。
“我和我的老婆結了三百二十年的婚,我們之間真是沒扯過皮呀,她後來就是得了病,你也曉得我這個人性格最開朗!”這一點牛魔王是說給紫霞聽的。
“我跟你說,這個結婚沒得那好,丈夫強勢了,妻子哩略微讓點,反正你記住我這句話,過日子女人不能太強勢了,你要運懂我的意思,女人為陰,男人為陽,如果陰蓋了陽,那個屋就不蠻好。男人還是強勢一點哩,我跟你說……”論起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牛魔王還是懂點陰陽調和的道理。
“我那個三姐她也是太能乾了,你曉不得,能乾的女人就是強勢唦,家裡都說個醜嘛,還不是蠻好強,我跟你說女人為陰,就是女人為地,男人為天,那個地把那個天罩了,就是違背天理,曉不曉得,我總不是勸你,所以我勸你都是好話,我惟願你們以後都過得好啊!”一對有情人總是要步入正軌的,牛魔王灑淚跟弟妹講述自己的二婚的經驗之談。
牛魔王天天累都不累,就是回了屋沒個人說說話,一想到這兒,他的心就悶悶不樂的,有一茬沒一茬地磕著開心果。
晏晏瞄都不瞄人,地上吃得嚇死人,捧著一摞金桔和花生就是不停的往口裡塞。
“你想啊我哪裡累哩,我有時候在外頭打仗回來,可以自己把個門關著是不是,我就是缺個人說話,就說你這年紀小,我的有些事情不好提,心裡累喳,工作上都不累,特彆是麼事哩,我那時候都寫了個日記的啊,二十四的過小年,我那個時候跟著你家猴子正風光的時候,帶人出去打點仗回來,那她已經發病發得蠻狠了。”提起正妻的名分,魔王麵色發青,似有倦色。
“我老是記得清清白白,我老是睡覺不脫衣,是活得累兮兮,不是因為工作累,而是心情已憔悴,晚上喝了一點酒啊,酒不醉人人自醉,原來是心裡累。我那時候的事一直到現在都還記著,包括我的兒子那一次不聽話把我大半個身家給輸完了。我寫的日記總是記得,我說我們爺倆個這麼年輕日子長得很,我還是跟他把山頭搞了!”當初紅孩兒不聽話,再加上家中無人教養他,紅孩兒拆家的能力強的可怕,牛魔王出差忙沒得時間照管,現在回頭想想老父親心都是累的。
“我剛才又跟兒子口頭傳信,我說你出去了,聽點話,招兩個看門的小妖精,你正是三歲還年輕得很。我還不是勸我的兒子,在外頭再不能跟你那狐朋狗友在一起,你一兩歲的時候,每年過年一堆小伢們都跑到我這裡來,三十的都紮堆堵在個門邊上,那都是酒肉朋友,當你走入社會的時候,現實殘酷得很,你要是沒得你爹,彆人把你當個鬼都不如,曉不曉得?”紅孩兒看錯人信錯人,吃得虧不是一次兩次,老父親也是教育兒子,能聽點話就多聽點話。
聖嬰是連著骨血出生的孩兒,鐵扇公主不過是沾親帶故的一點關係,牛魔王將父愛發揮得淋漓儘致,卻對他那位瘋傻的原配正妻卻鮮少關心。
紅孩兒小孩模樣,眼睛鼓鼓的,小手小腳,鐵扇親手給小兒縫製連體的開襠罩衣,紅帽子,紅罩衣,一身搭配就很喜裡喜氣。
人都說有爹的找爹靠,沒爹的找娘來靠。紅孩兒不學無術,不愛學習,一把雞爪子字寫得不像樣。
聽聞北俱蘆洲的墨止博學多聞,牛魔王特意為愛子請來文豪授課,烏賊成了精,一把白鬼筆名師出高徒,火焰山四季如夏,炎熱無比,牛魔王給先生打造了一個豪華遊泳池,先生可以天天在池子裡麵泡澡。
紅孩兒養的小白獸饅頭臥在秋千上午休,紅孩兒將八爪魚師父胖揍一頓,八爪先生的腦袋登時腫成青魚頭,再者聖嬰關門放狗順便將侍從紅魔蝦一並趕了出去。
晏晏問稀奇:“你老婆病成這樣,你平常在家伺不伺候你老婆?”
晏晏說話也是沒有邊際,牛魔王也是一個人發起了牢騷:“我的老婆她不要我伺候,就是要身邊的牛婆買點東西給她吃就行了,水果啊,長期都是水果啊,多半是以香蕉為主。她燒茶都會燒,我去年冷天到了在芭蕉洞待了三個月歇冷,按著個四五天給她帶了糖果點心一包東西回去,她又不是不能自理,她人清醒得很,意識裡就是把我想象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