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朕去查,今日,咱彆的啥事也不做,不把柳謙貪腐一案查的水落石出,決不罷休。」
「咱倒是要看看,這同流合汙的官有幾個,損公肥私的有幾人。」
「現在,你們都給咱待在這裡,哪哪也不準去。」
「毛驤,你同鄭士元率朕之親衛,速速將相關涉案人等捉拿歸案。」
「遵命。」
麵對暴怒的老朱,眾人噤若寒暄,隻求老朱彆把目光看向自己。
鄭雄本來奄奄一息的模樣,聽到老朱的話語,心中一震。
垂死病中驚坐起,最慘不是我自己。
這一句剛剛好能夠體現鄭雄的心情。
光是自己慘嘛肯定難受,但是有彆人墊背,還是個把自己拉下水的。
這感覺不可言說,反正鄭雄的屁股這個時候仿佛沒那麼痛了。
仰起頭,看向柳謙,再看向老朱。
人是沒救了,畢竟過了六十兩的底線,等著吃席便是。
等到毛驤和鄭士元走後,又過了點時間。
翹首以盼的鄭雄脖子都給整酸了,隨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鄭雄有些傻眼。
好像哪裡不對,走又不能走,屁股你又不給治。
再等等,屁股痛倒沒事,彆給我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落下病根啊!
看彆人一句話不敢說,鄭雄扭動著屁股,實在是忍不住了,當即對著老朱,弱弱的說道。
「陛下,微臣的屁股剛打的板子,痛得很,能否容微臣回去治傷?」
鄭雄一臉希冀的看著老朱,也吸引了一眾朝臣的目光。
不過在這個時候,沒人有這心情搭理鄭雄。
你這還隻是疼痛,忍忍就過去了。
另一個柳謙要是真的貪了這麼多,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兩說。
也沒人敢在老朱暴怒的時候,出言插話。
所以都在等老朱發話。
老朱看了眼鄭雄,稍作沉默。
朱標不知何時,從偏殿走了進來,對著老朱行禮道。
「參見父皇。」
老朱點了點頭,讓鄭雄獨自在一旁受痛,轉頭對著朱標說道。
「給你母後請過安了沒?」
「兒臣剛剛從母後那裡過來,和常妃一起,常妃現在正和母親聊天,兒臣特來給父皇請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和朱標的幾句閒聊,老朱再看向鄭雄,越發的不順眼了。
眼見老朱的心情在朱標到來以後,明顯變好了點,眾臣紛紛誇讚起了朱標。
捧高踩低,鄭雄成了反麵教材,襯托朱標。
「太子殿下仁孝,每日請安問好,風雨無阻,與某人相比,如同雲泥之彆。」
「合該如此,此人倫大道,太子殿下又豈是不孝之人能比的。」
一句接著一句,無不是誇讚朱標,卻又將鄭雄踩在了泥地裡。
隻要誇自己好大兒的,絕對是政治正確,在老朱這裡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
一頓誇讚,加上鄭雄的襯托,老朱的臉上也有了光。
「就讓你的常妃陪你母後多說說話,不用急著過去,今日就陪咱在一旁聽政,也跟著學學。」
「是,父皇。」
彆人家的孩子,就是優秀。
朱標見此,安靜的立於一旁。
鄭雄再一次被遺忘,剛提起的話頭根本沒人記在心上,讓鄭雄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