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我都要困了。”
商寂:“……”
她還是安慰他:“不要緊張啦,一個儀式而已。”
他不再說話,眼神直白地看著屏幕。
江疏月和他對視,白皙的臉蛋露出笑容:“我們一直牽著手,不緊張。”
這下商寂徹底被她收服,在外他渾身的堅硬和冰冷在她麵前總會自覺消散,隻留下滿懷柔情,如現在這般,漆黑眸子含笑:“好。”
她和他閒聊:“百歲睡了嗎?”
這幾天她都住在這邊,也有幾天沒見過狗子,白團子一天一個樣,可愛得緊,她老喜歡和它玩。
“傻狗能有什麼心事,早睡了。”
江疏月反駁:“你才傻狗。”
商寂無語一瞬,不和她爭執這個問題,看她打了好幾個哈欠,哄著她:“睡覺吧,我看著你睡著就掛電話。”
江疏月這下真的困了,沒再聊之後,過一會兒就睡過去,手機自動掉下被子,屏幕一片黑暗。
“晚安,老婆。”
·
婚禮,又稱昏禮,在黃昏時分行婚娶之禮。
江疏月已經穿好婚服,以宋朝婚服格式,采取雲錦麵料,由十幾個盤金繡手藝人一針一線縫製,製工高級精致且繁瑣,價值不菲。
用唐虹真的話來說,她把郊區一套房穿在身上。
她無法反駁,確實是這樣,每一個小物件都凝聚著金錢的味道。
江疏月隻把手腕上戴著的金手鐲來回轉動,確認它的存在,這是媽媽送給她的,很珍貴。
吉時到,伴郎簇擁著新郎到房間,商寂的婚服與她的配套,發型被簡單設計,還是以現代造型為主,最醒目的是胸口紅花,新郎的象征。
江疏月拿起唐虹真親手製作的團扇半遮住臉,隻露出一雙清淩的眸子,裹笑瞧著她的新郎。
攔門的伴娘是南欣和唐虹真,隻提出一個問題:“用一首古詩來形容今天。”
南欣偷笑,這群男的,沒幾個有文學頭腦,要麼滿腦子代碼,要麼遊戲,正經點的就是滿腦子項目合作。
江疏月也笑,因為知道他們不知道,用團扇捂住半張臉,笑得臉頰紅彤彤的,活脫脫一個待嫁新娘模樣。
商寂無奈,站在門口隔著人群望向自己的新娘,仿佛在說,老婆,手下留情。
她笑得開懷,眼神給回去:娶了個文學研究生,沒辦法,她就會這個。
一群大男人犯難,抓耳撓腮,這玩意兒高中讀書就討厭,現在哪裡還記得,還不讓拿手機搜索。
作為新郎的商寂此刻靜下心,憶起之前和她一起在書房時,她和他讀過的一首詩。
他慶幸自己的記憶力不錯,讓伴郎給伴娘紅包,眼神隻看著她:“不用攔著,我邊走邊說。”
兩個伴娘收下紅包,又見到他那自信的模樣,也就沒阻攔。
他每走一步說一句:
“洛城花燭動,戚裡畫新蛾。
隱扇羞應慣,含情愁已多。
輕啼濕紅粉,微睇轉橫波。
更笑巫山曲,空傳暮雨過。”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也站在她跟前,向她伸手:“沒記錯吧,我的新娘。”
江疏月眸子倒映他的身影,捂著團扇看他,模樣真像詩句提到“隱扇羞應慣”,用團扇遮掩著出嫁的羞澀。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走吧,我的新郎。”
攔門結束,江肅將妹妹背起,每一步都走得踏實,他沉默著,直到上車。
該說的都在前一天晚上已經說過,如今唯有圓滿送她出嫁這一件事。
車門從另一扇打開,商寂也坐進來,新人終於見麵,他立即牽住她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車子開動,其實本來應該用轎子,但是考慮到彆墅離商家老宅太遠,於是改用車隊。
一排名車從道路開過,自然也引來不少目光,更不用說還有多台無人機實時跟拍,平台也有很多關注這對夫妻的網友發出視頻和圖片,直衝熱搜。
路途得有一個多小時,江疏月靠著他的肩膀,問他昨晚什麼時候睡覺的。
“睡了兩個小時。”
她眼眸稍稍瞪大:“怎麼這麼晚?”
男人這次沒有嘴硬,認真說出自己的心聲:“一想到,要把心尖上的人娶回家,我就心潮澎湃。”
聽著肉麻,卻還是讓江疏月染紅臉龐,連腮紅都顯得無用。
她湊過去親一口他的唇,不敢親很久,隻是碰一下,怕掉口紅。
他也回應一下,摟著女人纖腰,期待今晚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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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下:有個小劇場在微博,感興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微博名:一隻愛說廢話的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