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眾人也都看了過來。
蕭冥燁蹙眉盯著錦盒中的禮品。
金蟾還是那隻,不過上麵比黃金昂貴的玉璽卻不翼而飛。
元裡也看著錦盒裡的蟾蜍【癩蛤蟆身上的碧璽都被我摳下去了,惡婦可不配我送她這麼高價的禮物。】
蕭冥燁眉心蹙的更緊,不滿的看向元裡。
此子竟然克扣他準備給太後的生辰禮物,過分至極!
元裡美滋滋在心中吐槽【玉璽五顏六色那麼漂亮,屆時做個劍穗送給墨大哥。】
蕭冥燁,算了,此子是初犯,原諒他。
太後走過來,用隻有二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與蕭冥燁說道“哀家瞧這隻金蟾怎麼如此眼熟,跟上次塔爾拓部落進貢的那隻金蟾十分相像。”
就是那隻,蕭冥燁道“金蟾都是大同小異。”略頓,視線再次落在身上光禿禿的癩蛤蟆上“這隻與塔爾拓部落進貢那隻還是有很大區彆的,那隻身上鑲嵌了許多碧璽。”
“那倒是。”太後點頭,視線落在蟾蜍的眼睛上“哀家清晰的記得那上麵分彆鑲嵌著一枚黑碧璽,這隻沒有。”
“不過還是這隻瞅著有神韻,鑲嵌那些五顏六色的碧璽,亂糟糟的就是在畫蛇添足。”
太後不再疑慮,看向元裡,冷冰冰道“世子有心了。”
本想羞辱他一番,卻讓他避過了。
哼,她就不信他次次能避過去。
壽宴正式開始,蕭冥燁與太後走去主位。
元裡敲著盲杖要跟著蕭冥燁去,卻被劉公公阻攔住。
“世子,您不適合跟皇上坐在一起,今日坐在皇上身旁的應該是皇後,不過他沒有,就隻能空著一個位置。”
元裡“噢”了一聲“那我應該坐在哪裡?”
小裡同學還是第一次參加如此盛大的宴席,謹防自己出錯,成為笑柄,又被太後借題發揮。
劉公公“隻要不坐在皇上身邊,世子隨便坐哪裡都可以。”
說完,劉公公帶著惡意一笑,就去伺候蕭冥燁了。
草!成心吧。
元裡拄著盲杖站在原地。
他現在可是在裝瞎子,總不能自己找個座位呀。
正在元裡躊躇時,身後傳來友好的詢問話語“世子沒有找到座位吧?”
“是呀,我一個盲人看不到東西。”說著,元裡轉過身去,看見來人時,心頭卻猛地一驚,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世子怎麼了?”上官野迸射精芒的黑眸,盯著元裡細細打量著。
元裡金冠束發,兩邊真絲冠帶隨著動作輕輕飄動,仙氣飄飄,又襯出少年的俏皮來。細柔的青絲如最好的錦緞垂順在身後,皮膚像泡過牛奶,細嫩白皙,五官精致,俊美無儔。
一身朱紅色秀金束腰錦袍,勾勒出腰部的纖細,臀部的突翹,再配上一身閃耀的黃金飾品,隻顯金貴,不顯俗氣。
上官野不由讚歎“隻要生的美,佩戴什麼都是錦上添花。”真是個人間尤物啊!
元裡皺起眉頭,沒理他拄著盲杖轉身走了。
元裡走了幾步,就有宮人過來,領著元裡找了一個位置。
元裡坐下後,見上官野沒有湊過來,才籲下一口氣來。
文中原內容世子在不知上官野的真實目的下,將他對他的熱情視為單純的友好,沒有考慮一些他也想不到的事情,便跟著上官野坐在一張桌旁,促使後來……
想到此,元裡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忙摸起茶杯喝下一口壓驚。
蕭冥燁坐在主位上,望著捧著茶杯的少年,嗓音低沉的問向候在身旁的劉公公“怎麼不把世子領到朕的身邊坐下?”
劉公公心頭一驚,忙湊過來解釋“皇上,您身旁的位置是留給皇後的,但您現在還沒有立後,所以隻能空著。”
他說著,看了一眼太後“今日是太後的壽誕,老奴不想皇上與太後之間有不悅,便自作主張為世子安排了其他位置坐著。”
哎呦喂,他不能白白拿了太後的好處,不辦事吧。
蕭冥燁沒再做言,視線卻一直落在元裡的身上,不知在想著什麼。
有不少大臣將自家未出閣的女兒帶來,目的顯而易見。
女子們開始爭奇鬥豔的在舞台上表演才藝,希望能得帝王垂憐。
“皇上,你瞧台上這支舞跳的多有意境。”太後指著台上一名少女給蕭冥燁看。
蕭冥燁從元裡身上收回視線,懨懨看去台上。
席間,元裡恢複好心情,開始四處找尋鎮北王潛伏在朝臣中的探子。
嗯?
怎麼沒找到。
元裡把眼睛都看花了,也沒看到他要找的人。
他偷偷揉揉酸脹的眼睛。
不能再看了,小心被發現。
一會再找吧。
許是他要找的人出去如廁啥的了。
蕭冥燁目光從舞台上移走,看去正在桌旁啃雞腿的少年。
少年好像是餓了,啃完一隻雞腿,又扒拉半碗米飯,身旁幾個年歲老的大臣,應該是把他看成了孩子,還是個眼盲的孩子,為他夾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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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不忘微笑禮貌的與身旁大臣道謝。
“皇兒,這首《貴妃醉酒》唱的如天宮中的仙樂!”太後讚賞的望著台上的紅衣少女“右相家的嫡女不但臉蛋生的漂亮,還擁有一副這般婉轉動聽的歌喉。”
蕭冥燁眼睛還在元裡身上,隻是輕輕應了聲“嗯。”
太後又道“皇兒,哀家再讓她唱一首,如何?”
蕭冥燁盯在元裡嘴角黏的一粒米飯上“嗯。”
太後“皇兒,讓她唱《龍鳳呈祥》怎麼樣?”
蕭冥燁看著元裡又盛了一碗飯“嗯。”
太後“皇兒立她為後吧?”
蕭冥燁“不可。”
說著,他收回視線,麵無表情的看向太後“今日來的女子,朕都沒有看中,母後若是硬塞到後宮,為兒臣立後,那麼這名女子怕是要與麗妃一般的下場。”
蕭冥燁冷冷的瞥了一眼台上右相家的嫡女“兒臣知曉,右相受過母後本家恩惠,算是薛家的勢力。”
薛家是太後的娘家,一直都在朝中擴展勢力。
太後的心思被蕭冥燁一語道破,不再提及立後一事。
元裡吃飽,放下碗筷,想起常寧公主來,壽宴快接近尾聲時,她會被毒死。
他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常寧公主,狀似無意的問向候在一旁的宮人“接下來快到常寧公主為太後表演節目賀壽了吧?”
宮人回答“今日公主不表演節目。”壓低聲音與元裡說道“她還在被皇上禁足中。”
聞言,元裡放下心來,如此公主就不會被毒死。
元裡雖然被常寧氣到,但他也不想常寧無辜喪命。
而蕭冥燁一直將常寧禁足,也是在阻止她發生意外,保護著她。
元裡吃飽喝足,開始與大臣們熟絡,想為他爹收買大臣。
一會在這桌上與大臣們聊他出色的爹,一會又到那張桌去吹捧他爹在沙場上是如何英勇威武的。
薑明藏在暗處,拿著一本小冊子,監視著元裡的一舉一動,把他與哪個大臣接觸,都說了什麼話,都一字不落的記錄在小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