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歐琛之殤_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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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歐琛之殤(2 / 2)

“你呢?你作為他們的盟友,說出這些話,在我看來你並沒有這種所謂救世主的動機,我認為你會讚同我的這句話。”

“我?”藝術家笑了笑,“當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被宣判死刑了,你覺得這件事情能逃過他們的調查?還是覺得他們會大發慈悲的放過我?既然這一切都與我無關了,我為什麼還要朝著他們說話?我曾經去過聖城的首都,雖然作為一個資本家信教有點好笑,但這種時候我還是寧願信一信的,畢竟給自己積點陰德還是好的。”

藝術家看著太陽還剩下的邊邊角角,他極目遠眺,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些將要鋪天蓋地襲來的機器。

“拿去吧。”藝術家扔了一個小方塊給阿列特,“量子通訊器,你可以和藝術家聯係,他會為你力所能及的幫助。你現在用不了一切其它的東西,信息板、個人電腦、街頭屏幕,這些都會暴露你,這個通訊器使用了雙層波函數加密,但相對的,它隻能單信道通信。你要習慣成為一個幽靈的生活,這恐怕將會是一段漫長的經曆,不過我覺得你沒問題。”

“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阿列特聲音低沉。

“你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離開這裡,之後可就走不了了,想來你對內務部的戰鬥力還是比我更清楚的。”藝術家看了看鑲著藍寶石的手表,“我在地庫有一個武器庫,不過那裡麵大多是收藏品,好東西不多但還是有一些,你可以去那裡挑點趁手的家夥,順道幫我品鑒一下。”

“怎麼這麼快?”阿列特驚悚,他才剛醒沒幾個小時。

“看到下麵那些人了麼?”藝術家麵色平靜,“你的反偵察能力有些退步啊,那些是看起來像是擦鞋工的人,你覺得他們來自哪裡?”

“那是執法隊。”阿列特斟酌了一下。

“從你被運到我這裡算起,已經過去兩天半了,你覺得這很快麼?我反而覺得這已經很慢了,比起以往印象中帝國的執行力。”

這是正確的判斷,帝國的暴力機關出動絕不會拖泥帶水,除非受到了特殊的因素乾擾。在現在這個狀態下,隻有可能是帝國議會的內部爭議導致的結果,因為海軍與內務部都需要得到議會的手令才能行動。

阿列特不敢再與這個巴斯克集團的老板閒聊,他抄起了桌上的衣服就朝著房門衝去,如果此人說話屬實,那麼留給他離開的窗口絕對沒有幾個小時那麼寬裕。內務部與海軍特戰今夜會製造全麵的封鎖線,酒店附近的每個角落都不會安全。

藝術家看著那個有些慌張的身影,不自覺的笑了笑,似乎是很滿意阿列特的動作。

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此時知道今晚會有無數的人來殺他,肯定會緊張的不行,不可能如此悠閒的在這裡欣賞著難得的黃昏落日,但他是安德巴斯克,是藝術家。這是一年的初春,剛剛經曆過暴雨季的中央城區空氣質量變好了許多,汙染指數難得的回到了個位數,純淨的空氣使得落日的霞光能夠毫無阻礙的穿透空氣介質,毫無保留的灑在城市中。在空中彆墅良好的采光環境下,藝術家打開了一瓶架子上的“綠魔鬼”,慢慢地倒入一支高腳杯中,舉杯在窗前擋住晚霞,真是一出值得紀念的送彆景象。

“勸君更儘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藝術家自言自語,想起了家中收藏的那幅從龍之國淘來的字畫,“不知我這酒勸的是那元二,還是那摩詰居士。”

苦艾酒往往生澀紮舌,對於直接飲用者往往刺激不小,但藝術家的麵龐竟沒有任何不適之感,隻是微微泛起了一點粉色,這點粉色在晚霞之中染成了橙紅。陽光漫射進入酒杯,原本墨綠的酒液被照亮,憑空生出了幾個透明且晶瑩的空間麵,像是有著無數拋光完整的鑽石,配合上湧動顫抖的墨綠,倒是猶如翡翠與寶石的極致結合。

無知總是幸福的,這句話是“無知者無畏”的褒義詮釋。但知之者也是快樂的,這句話則是讓人類不斷獲取知識的源動力,藝術家覺得自己就是這樣。死的次數多了他反而不那麼怕死了,除了有些死法會有一些疼之外,他反而覺得這是一種放鬆的方法。

安靜暖和的房間內,身穿製服的軍官按下按鍵,“嘀”的一聲,溫控係統麵板上的數字變成了二十,底部輸熱模塊的溫度也降低了一些。

“我沒想到會是你這個混蛋。”馬克溫伯格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人,“凱拉,我們有幾年沒見麵了?”

“四、五年吧,我也記不太清了,你是海軍將軍,我是帝國議會的議員,我們都是工作忙碌的中年人,哪有時間去在意這些。”凱拉摩根說,“你覺得我專程跑這一趟來和你開個會有必要麼?”

“你說呢?”

“帝國建立了幾百年了,這些年包括這些年之前的時代,你覺得有些東西變過麼?無論什麼時代,貴族門閥們都把持著社會的權柄,這不是他們想要這麼做,而是客觀事實所導致的統治需求,我來這裡也隻是要讓你簽署命令而已,不過我們都清楚,這並不取決於你的想法。無論你反駁我也好,惡語相向也好,最終文件命令上一定會有你的簽名,即使你簽字的時候一肚子不舒服。這就是事實,所以我說我其實沒必要跑這一趟,這純屬浪費時間。”

“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然後走一個正常的程序,你覺得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我哥給我的任務就是讓你簽字,不是來和你討論什麼程序合規,也不是來哄著你給你講理由。如果什麼事情都需要你滿意,那議會、軍部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議會軍部存在的意義就是讓你們安分一點,你們這次乾的事情難道是軍部批準的?我在這裡問你,就說明我根本沒有收到有關的任何決議文件,你們如果想要我簽字,怎麼不讓議會發個公函到這裡來?”

“議會發不發公函有意義麼?議會是一個聊天辯論的地方,實際上這個東西存在的意義大多數時候就像古代的聯合國一樣。”

“彆把聯合國跟議會放在一起,議會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實權機關。聯合國是什麼?那種東西不過是那幾個強權擦屁股都嫌硬的廁紙。”馬克說,“但現在看起來你們連議會都沒放在眼裡。”

“不不,你的理解有問題,你對議會的認知就是錯誤的。議會和我們不是上下級關係,那是明麵上的幌子,但實際上議會是我們,我們也是議會。”

“凱拉摩根!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這思想跟幾百年前的那些老古董有什麼區彆?”

“馬克溫伯格!你才是腦子不清醒!你看看帝國現在什麼樣了?那些個老頭子把權力死死攥在手裡,你說的任何話出的任何政策都影響不了他們,今天帝國可以壓下去社會的不滿,那以後呢?下一代下下一代呢?以後讓年輕人都去下城區當走私犯?這個時候你還跟我們玩那一套流程形式主義?”

“難道你們和這次背後的人不屬於你們口中那一類?”馬克一時覺得腦袋生疼。

“知道你們家族是怎麼衰敗的麼?一個家族想要成為永世世家,需要的是自我的糾錯能力,難的不是發現錯誤,而是能夠拋棄手中的既得利益自己推倒自己。不過這些東西說起來容易,對於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實力大小的家族來說是完全不一樣的難度,我們現在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口,那些東方遺老還在盤算著保存自己,然後啃食我們讓出的資源。”

“空口無憑!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一麵之詞!你們有什麼資格把帝國國家綁在你們這幾個家族的馬車上?”

“因為溫伯格家現在住在皇城的九十號街區之外,而摩根擁有著自己獨立的城堡莊園。”

“彆往我家族上麵扯!我也不想和你理論了,你告訴我,這次你們為什麼突然要特戰出動?”

“這次我們要包圍處理的是巴斯克集團,先不說這些巨企本身的實力怎麼樣,就討論一下他們在歐琛上養的安保部隊。執法隊的人力有限,就算是滿打滿算把軍事學院預備隊抽出來,最終也隻有五千人左右,和安保部隊比起來簡直是螞蟻和大象的區彆,數量很多,但沒什麼用。以執法隊目前綜合情況而言,這次行動需要找上內務部的行動隊才有可能完成,而且也就是勉勉強強而已。”

“嗬!真是一群神經病!”馬克皮笑肉不笑,“自己把執法隊削弱成這樣,活該而已。”

“如果是平日裡有什麼反恐之類的動作,執法隊是能夠勝任的,但是這次還真不能怪執法隊能力不行,你見過哪個國家的執法隊需要麵對一群裝備堪比二線海軍主力的‘安保團隊’?這哪裡是安保人員,這分明就是批了層皮的正規軍,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悄無聲息的藏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的。對付這種級彆的敵人,你們北極基地必須要出動特戰才行,隻有你們才能把行動的風險降到最小。”

“聽起來真不是一個好主意。海軍的特戰目前沒有空閒的隊伍在這裡,本來作為戰備的第七小隊還沒來得及重新遴選,而陸軍特戰也就是差不多等於你口中的二線海軍主力。派人我雖然沒問題,但你得告訴我你們還知道什麼,我不相信內務部眼皮子下麵會有他們搞不定的人除非你們發現了一些超出他們預料的東西。”

馬克作為地麵作戰與勤務中心的指揮官,這座巨型基地內駐紮的所有陸軍部隊都在他的管轄範圍內,它可以命令這些士兵為了國家去攻城略地,但他不能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這些孩子、兄弟推到一個火坑裡。摩根、格裡南、哈布斯這些家夥掌握了議會,他不得不在現實麵前低頭,所以抗命隻存在於想象之中。雖然無法拒絕這些要求,可作為直屬部隊指揮官的他有著無可置疑的知情權,這就足夠了。

“隻是人力不足而已,內務部的人員覆蓋不了巴斯克集團在這顆星球上的全部產業。”

“該死!你們要記住,讓步與尊重是相互的,我希望你們多少能有點良心。”馬克抹了一把臉,握手成拳對著心臟錘了兩下。

五分鐘的沉默後凱拉摩根鬆了口“你知道襲擊諾德琳艦隊基地的除了那些c還有什麼嗎?”

“什麼?”

“lg50x,全域機動式彈道導彈,一共八枚。我們調查發現了最有可能的發射載體,是一堆被沉入海底的集裝箱。”

“來源?”

“不知道。”凱拉摩根閉眼搖頭,“那些集裝箱沒有編號,我們也無法調取更多有關端點星域的清關貿易信息,而且從爆炸情況看,既沒有使用分導彈頭也沒有使用特種彈頭,所以現在沒法調查這些東西的來源。”

“為什麼查不了?而且你們不能去查查看帝國軍工集團的武器流動數據?我記得lg50x是我們自己獨立完成的項目,除了帝國軍工集團還有誰有生產能力?”馬克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而且我也沒法跟你講清楚。”凱拉說,“總之你就知道這麼一回事就行了,巴斯克集團很可能就是武器的那個角色,就算不是,那也基本可以確定這些東西是通過他們的渠道運到那裡的。”

“我需要你們的目標清單。”馬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手捏住胸前的叉領提了提,從副官手裡接過信息板,快速的在信息板上完成了聲紋、虹膜識彆,簽下了自己的電子簽名,“開始準備吧,恐怕對方的頑抗強度會超出我們的預期,我們去戰備處。”

一個小時後,副官走進了設立在戰備區的臨時休息室“長官,陸軍特戰已經集結完畢,正在外麵等待指示。”

馬克放下手中的信息板,從塑料製成的椅子上緩緩起身,從副官的身邊走了出去,在高台鋼架上四麵俯瞰,目光炯炯,與頭頂的射燈一齊照在下方的特戰隊員身上。

對於帝國的一名陸軍指揮官來說,自從進入相對和平的時代之後,陸軍這一軍種就很難再有展現拳腳的地方。一個小時之前,馬克還是一個基地軍人們眼中的“夥夫將軍”、“管家將軍”,此刻他奕然變回了那個“武德充沛”的模樣,身著常年不見的作戰服和新一代軍靴,褲腿死死的緊紮在靴子裡,臉上的皺紋與疤痕重新虯結,這才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應有的模樣。

在以往的軍事行動或者戰爭的戰前動員會上,指揮官講話的模式往往可以作為判斷軍事行動多方麵情況的依據,指揮官的講話停頓越久,說明行動的難度越大,行動的成敗也越重要。特戰隊員們接到了任務要求,但他們不清楚為何將軍閣下要凝重如此,隻是在感受著那不斷上升的無形的殺氣。

整個戰備區停著數十架“軍刀”武裝運輸機,這些運輸機早已插滿了鎘塊,封閉式的微型壓水堆也被重新啟動,機腹地麵還殘留著工作車輪胎的印痕,這些張牙舞爪的猛禽正在靜靜的等待。

頭頂的射燈調整了方向,光柱從斜射向戰備區大閘移動,馬克拿出了一塊磁力條拍在手腕上,磁力條收束變成了一個具有計時功能的手環。上麵的時間是任務要求的抵達窗口,這不是馬克第一次指揮大規模作戰了,按理來說這才是他的本職。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記載著所有文件的信息板。下方的特戰隊員們都靜靜地等待,偌大的隊伍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秉著呼吸,此時的戰備區大廳落針可聞,一切聲音都被濃縮進了戰士們渴望興奮的眼神。

“你們的任務信息都被發送給了你們的隊長,本次任務涉及重大,你們在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馬克停頓了一瞬,環顧著這些眼神狂熱的士兵,“但你們要記住,自己的命是自己的,也是你們所護衛的祖國的!你們離開戰場很久了,希望你們還記得怎麼打仗!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們活不活著回來我不關心,但是你們不能丟了自己身上這身衣服的臉!記住了!”

馬克的聲音嚴肅莊重,通過擴音設備放大後在區域內回響。

“所有小隊帶走!按時間抵達任務區域!”

最後一句說完,副官在馬克的示意下關掉了擴音器,來到了他的身邊。高台鋼架下的幾十支小隊分散開來,形成一小股一小股的棕黑色細流,在運輸機的射燈指引中向著載具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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