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開刀賽扁鵲_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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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開刀賽扁鵲(1 / 2)

我在東廠當縫屍人那些年!

蘇擎蒼看也沒看那夥計,而是笑著對陽九說道:“想不到陽大人也來了。”

蘇擎蒼知道陽九醫術高明,賽扁鵲沒能看好蘇錦雲的怪病,陽九幾副藥下去,蘇錦雲很快就痊愈了,也恢複了小時候的活潑。

想不到陽九也承了賽扁鵲的恩,還是說陽九的醫術是跟賽扁鵲學的?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事,在江湖中可是經常會發生。

“來是來了,沒有請帖,進不去啊。”陽九一臉無奈。

蘇擎蒼哈哈笑道:“走走走。”

“蘇大人請。”那夥計一臉懵逼。

他是新來的,並不認識陽九。

東廠的縫屍人陽九爺,如今在長安城,比蘇擎蒼的名氣還要大。

尤其是在這酒仙樓,甚至都推出了陽九爺鐘愛的美酒。

酒仙樓裡,已經來了不少官員,正在閒聊吃茶。

沒有人在吃酒,畢竟等宴席真正開始後,還得猛喝。

現在就開喝的話,恐怕還沒等到開席,就先醉了。

蘇擎蒼跟眾人打過招呼,和陽九一起來到樓上的雅座。

“這位是?”入座後,蘇擎蒼看到郭七娘站在陽九身後,懷裡抱著三個精致的小紙人。

郭七娘笑答道:“回蘇大人,我叫郭七娘,是陽大人的徒弟。”

蘇擎蒼麵露錯愕,想不到陽九居然還有一個徒弟。

不過以陽九的縫屍水平,不收徒反而是浪費。

“坐吧,站那作甚?”蘇擎蒼笑道。

看到陽九點頭,郭七娘方才在陽九的身旁坐下。

過了會兒,諸葛正雄和狄居易同時到來。

蘇擎蒼將他們也招呼過來,這讓郭七娘倍感有壓力。

她隻是東廠的八品縫屍人,真沒資格坐在這裡。

此後來到酒仙樓的人,不僅僅有朝廷官員,更有城中巨賈。

人這輩子,要麼自己生病,要麼家人生病,故而即便此前跟賽扁鵲沒有瓜葛的人,今晚也來到了酒仙樓,就是想要跟賽扁鵲認識一下,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直到此刻,賽扁鵲還沒有來,架子真是大得可以。

“想不到狄閣老都來了。”陽九看到狄居易到來,起身行禮。

狄居易嗬嗬笑道:“早幾年,老夫重病,若非遇到賽扁鵲,恐怕……”

“那賽扁鵲還真是救了武夏江山。”陽九輕笑。

狄居易推行的新政,被視作是拯救帝國的良藥。

按照狄居易的預計,頂多再有三年,大魏帝國將會無比強大。

等將來武三月將江山還給李家時,即位後的太子李星江,手頭的牌將會好得出奇。

幾人閒聊時,樓下的人突然騷動起來,隻因賽扁鵲從門口走了進來。

賽扁鵲的鬢角垂著幾縷白絲,相貌堂堂,滿麵都是善良的笑容。

所有人站起來,紛紛迎過去,笑著跟賽扁鵲打招呼,甚至有不少人,將一疊疊銀票往賽扁鵲手裡賽,隻求賽扁鵲這次來到長安,一定要到他們家來出診。

陽九端著茶碗,笑看著這一幕,低聲問道:“這年頭神醫這麼吃香嗎?”

“陽大人可是想改行?”蘇擎蒼哈哈大笑。

以陽九的醫術,若是當個坐堂大夫,不出半年,就能成為名動天下的神醫。

“行醫哪有縫屍有意思?”陽九搖頭。

眾所周知,陽九對縫屍情有獨鐘。

賽扁鵲跟樓下的眾人寒暄過後,慢步上樓。

眾人全都起身,相互行禮寒暄。

在幾個大官中,唯有陽九和郭七娘是陌生的麵孔。

看到賽扁鵲麵有疑色,陽九笑道:“神醫並不認識我,但我跟神醫,已經算是老朋友了。”

除了郭七娘,其餘人都不明白陽九這話的意思。

賽扁鵲也不明白,卻是沒有多問,而是在一側坐下。

酒樓的夥計開始上菜。

“賽神醫這次來長安,打算待多久?”狄居易笑嗬嗬地問道。、

賽扁鵲道:“過完年吧。”

“都快三個月了,這是長安百姓的福分。”諸葛正雄也開口拍著馬屁。

酒仙樓的飯菜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色澤,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

酒過三巡,眾人都喝得臉蛋紅撲撲的。

賽扁鵲心情極好,又將一碗酒喝下肚,笑道:“聽說長安城新開了一家火鍋店,吃法很是新穎,改日我請客,請諸位大人去嘗嘗,雖說諸位大人早就嘗過了,哈哈。”

“賽神醫,你說的火鍋店的幕後老板,正是陽大人。”蘇擎蒼大笑。

賽扁鵲麵露疑惑,想不到風靡長安城的貓不理火鍋店,竟然是陽九開的。

據說有很多人想要模仿,卻因做不出美味的火鍋底料,無法贏得大眾的認可。

陽九作為東廠的縫屍人,竟能做出火鍋這種美食,就很離譜。

諸葛正雄笑道:“改天我們讓陽大人請客便是。”

“請諸位大人吃頓火鍋,自然可以,隻是這賽神醫嘛,恐怕沒有這個口福了。”陽九笑眯眯看著賽扁鵲。

賽扁鵲太會偽裝了,在人前,他就是懸壺濟世的神醫。

但卻沒人知道他其實就是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

陽九的話,讓眾人都很納悶。

感覺陽九跟賽扁鵲,好似有過節?

賽扁鵲臉上的笑容僵住,皺眉問道:“陽大人這是何意?”

陽九道:“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覺得,賽神醫可能活不到我請客的那天。”

“陽大人,你這樣說會不會有點……”蘇擎蒼再也笑不出來。

陽九這是跟賽扁鵲有深仇大恨啊。

賽扁鵲反倒笑了,問道:“陽大人何以覺得,我會命不久矣?”

“我這次來,就是帶了兩個人,前來向賽神醫討命。”陽九如實說道。

賽扁鵲嗬嗬笑道:“我賽扁鵲此生,救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我也束手無策,如果沒救活的那些人的後人想找我的麻煩,我也無懼。”

“陽大人,賽神醫隻是神醫,他又不是神仙,活死人藥白骨這種事,肯定做不到。”狄居易覺得陽九在這宴席上挑釁賽扁鵲,實非明智之舉。

今晚來到這酒仙樓的達官顯貴,其實都是想請賽扁鵲給家人瞧病。

得罪賽扁鵲,就是得罪全長安的權貴。

哪怕陽九真的有聖人撐腰,可若全天下的人都站出來想讓陽九死,恐怕聖人也保不住啊。

賽扁鵲盛名在外,天下百姓都很敬重。

陽九好端端的挑釁賽扁鵲,在狄居易等人看來,陽九是吃飽了撐的。

如果陽九非得針對賽扁鵲,他們也沒想好,接下來到底是該幫陽九,還是該幫賽扁鵲。

而若選擇中立,實則是得罪了雙方,更不劃算。

不過蘇擎蒼心裡很清楚,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陽九,論及醫術的話,他認為陽九還在賽扁鵲之上。

這點從蘇錦雲的怪病就能看得出來。

“即便再過數千年,人類還是有很多絕症無法攻克,但隻要醫生儘全力救治了,我相信沒人會責怪醫生,但醫生殺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陽九說著朝郭七娘使個眼色。

郭七娘將兩個小紙人放到桌子上。

賽扁鵲心情糟糕,看到小紙人,哂笑道:“陽大人家裡可是有白事?”

來吃個飯,居然還要帶上紙火,恐怕不怎麼吉利吧?

“賽神醫,這個是斷情,這個是周香紅。”陽九雙眸直視著賽扁鵲。

說出這兩個名字,相信能讓賽扁鵲想起一些往事。

被賽扁鵲殘害的人,絕非這兩個。

但對陽九來說,要殺賽扁鵲,有這兩個受害者就足夠了。

賽扁鵲不除,此後定會出現更多的受害者。

賽扁鵲內心驚駭,想不通陽九如何知曉這兩個名字。

但凡被他殺害的人,他都有記下來,無聊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翻看一下,感覺非常有趣。

翻看的次數多了,對那些名字也是耳熟能詳。

不過賽扁鵲臉上倒是不起波瀾,行走江湖多年,若是被人三言兩語就給搞得方寸大亂,那這些年就真是白活了。

“找我看過病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請恕我無法全部記下他們的名字。”賽扁鵲的回答沒有任何毛病。

陽九笑笑,轉而看著左側的小紙人問道:“周香紅,你怎麼看?”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剛出生的孩子……”小紙人一張嘴,傳出的卻是周香紅的聲音。

眾人儘皆大驚。

“賽扁鵲,你還記得我嗎?”右側的小紙人也傳出了斷情的聲音。

對這兩人的聲音,賽扁鵲記得不是太清楚,然而此刻再次聽到,還是能夠回想起當時的情形。

周香紅就是那樣,畢竟他隻是幫她取出了肚子裡的孩子,然後又將孩子殺了,僅此而已。

倒是斷情,往後的日子裡,他也曾多次回想起,味道真是不錯。

關鍵是斷情還是個尼姑,涉世未深,感覺超讚。

然而此刻不是回味過往的時候,不管陽九用了什麼妖法,賽扁鵲都確定陽九這家夥是有備而來,恐怕不好對付。

再看狄居易等朝中要員,似乎都對陽九忌憚三分,想利用這些官員來對付陽九的想法,隻怕更不現實。

賽扁鵲沉住氣,笑道:“聽聞江湖中有些能人異士,擅長腹語術。”

“腹語術?”狄居易麵露疑惑。

蘇擎蒼解釋道:“就是不用嘴巴,而是用肚子說話。”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狄居易也算是開了眼界。

賽扁鵲說到腹語術時,目光卻是看向了郭七娘。

會腹語的人,的確可以做到不用嘴巴說話,但也很難改變原來的聲音。

既然這兩個小紙人發出的都是女人的聲音,賽扁鵲有理由懷疑,真正會腹語術的人就是郭七娘。

陽九倒是從係統那裡得到了腹語術的獎勵,隻是這種本事,用來泡妞或許會很拉風,平日裡也派不上用場。

現在他的兩個女人,一個傾國傾城美勝天仙,一個九五之尊風情萬種,夫複何求啊。

僅憑言語,肯定無法逼賽扁鵲露出狐狸尾巴。

陽九也不著急,反正今晚他就打算隻做這一件事,故而時間有的是,可慢慢來。

“諸位大人,我有些不勝酒力,想先去休息,我們改日再聚。”賽扁鵲突然站起身,抱拳朝眾人道彆。

陽九笑問道:“賽神醫這就打算跑路了麼?”

“陽大人非要將話說的這麼難聽?”賽扁鵲眉頭緊皺,說實話,心頭著實有點慌。

陽九道:“賽扁鵲

,今晚你逃不掉的。”

“陽大人可有證據?”賽扁鵲寒聲問道。

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陽九這麼搞,隻會激起民間對朝廷的怨恨。

陽九隻是個小小的東廠縫屍人,當真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燭火不會傷害到你們,你們出來吧。”陽九這話是對斷情和周香紅說的。

二女聞言沒有任何的猶豫,雙雙從小紙人閃身而出,兩個小紙人瞬間飛散,竟是消散得無影無蹤。

賽扁鵲看不到靈魂,揶揄道:“陽大人,鬼呢?”

“她們就在你麵前,隻是你看不到而已。”陽九一揮手。

下一瞬間,在場的眾人全都能看到斷情和周香紅。

郭七娘都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賽扁鵲大叫一聲,踉蹌後退,滿臉驚懼。

他一直覺得陽九是想訛他,萬沒想到,斷情和周香紅居然真的在這裡。

哪怕這是幻覺,也詭異得可怕。

這兩個女人的相貌,他都快記不清了,陡然看到,所有的記憶噴湧而出。

淡定。

穩住。

賽扁鵲知道越是這種情況,越不能慌。

現在他人在長安城,不是在鄉野小鎮,哪怕輕功再好,也很難逃得出去。

狄居易等人都是麵露驚恐,生平頭一回看到鬼,簡直顛覆了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什麼必須全屍而葬,什麼僵屍索命厲鬼勾魂,全都是扯淡。

隻是這一切都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已經變成了一種習俗,後人不得不遵從罷了。

在狄居易的新政推行計劃中,最後一條就是要廢除縫屍人製度。

朝廷花在縫屍上的銀子,非常龐大,若將這些銀子省出來,用來賑濟災民,絕對會少餓死不少人。

縫屍人製度若能廢除,鎮屍司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此刻突然看到兩個女鬼,狄居易頗覺頭疼,如此他後麵的計劃,恐怕會受阻。

鎮屍司是朝廷設立的最神秘的一個衙門,除了鎮屍司內部的人,旁人對鎮屍司幾乎一無所知。

哪怕狄居易當了這麼多年的丞相,也從沒深入了解過鎮屍司。

隻因先皇特意叮囑過他,莫要去窺探鎮屍司,他也很聽話,始終照做。

賽扁鵲看似非常平靜,笑道:“聽聞江湖中有令人致幻的藥物,陽大人對我等用這種藥物,居心何在?”

“你這畜生,難道就不怕死後下地獄嗎?”周香紅怒不可遏,飛身撲向賽扁鵲。

賽扁鵲臉色大變,下意識向後縮去。

周香紅的鬼魂直接穿過了賽扁鵲的身軀。

這女鬼傷不了我?

賽扁鵲很快就發現了這點,既然周香紅的鬼魂傷不了他,那他有什麼好怕的?

想來斷情的鬼魂也是如此,這還真是人鬼殊途。

即便這是幻覺,賽扁鵲也得感謝一下陽九。

要知道這些年,他也時常會做噩夢,夢見被他殺死的那些人,都來找他討命。

夢醒後,他也猶豫過,可當良機出現,他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殺人會上癮。

這癮無法戒除。

“賽扁鵲,現在你可以不說實話,可以嘴硬,等你到了詔獄,相信你會如實交代。”陽九站起身,不想再浪費時間。

蘇擎蒼聽得屁股一緊,陽九這是想將賽扁鵲關進詔獄?

其實,六扇門的大牢也很不錯,賽扁鵲是平民,更該去六扇門大牢。

詔獄關押的主要是官員。

看到周香紅沒法傷害到賽扁鵲,斷情放棄了嘗試。

斷情以為她不恨賽扁鵲,此次來見,也隻是想聽到賽扁鵲的懺悔,誰知賽扁鵲竟是毫無愧疚之心,這讓她的心頭萌生出了可怕的殺意。

作為出家人,本不該如此,可看著毫無悔改之心的賽扁鵲,殺意竟如潮水,無法阻止。

“陽大人,我們當真什麼都做不了?”斷情低聲詢問。

陽九也沒法回答,畢竟此前的那些惡人,看到冤魂時,基本上都被嚇死了。

賽扁鵲倒好,一下子看到被他害死的兩個冤魂,竟是心不跳,鎮定如常。

這家夥,著實邪惡得可怕。

陽九道:“讓我想想。”

周香紅回到陽九身邊,神情落寞。

隻要想起她的孩子被賽扁鵲殺死的畫麵,她就恨不得用同樣的方式殺了賽扁鵲,結果她連扇賽扁鵲一記耳光都做不到。

陽九拿出冥紙,來到旁側,開始紮紙人。

這回他紮的紙人,尺寸跟斷情和周香紅一樣,而且還給她們紮了紙刀。

隻要她們附身在紙人上,就能暴揍賽扁鵲。

這樣估摸也隻能讓二女泄泄憤,不過這就夠了。

陽九的計劃是將賽扁鵲擒住,然後定其罪名,最後在菜市口斬首示眾。

天下人有權知道賽扁鵲是什麼樣的人。

兩個紙人很快就被紮好,陽九讓斷情和周香紅附身上去,就能去對付賽扁鵲。

二女照做,果然能夠揮動紙刀。

斷情的武功不差,紙刀揮出,像模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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